稿件来源：南开大学APEC研究中心

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研究

   
        【内容摘要】 2012年是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度最高，成效最显著的一年。本文重点介绍了2012年APEC环境与服务合作成果，特别是54个6位税号环境产品清单，分析了APEC环境产品清单的本质特征，认为APEC环境产品清单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环境特性，最后达成是各方妥协结果，主要是美国等发达成员利益反映，发展中成员实现该清单降税目标将花费较大成本。APEC环境产品清单降税将对环境、贸易和关税产生重要影响，对中国的影响可能尤其显著。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未来发展趋势可能涉及环境产品清单扩展和推广到WTO、加强能力建设、加强环境服务合作等方面。建议在APEC框架下积极务实深化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
       【关键词】 APEC 环境产品与服务  合作 
 
        2012年是亚太经合组织（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年。标志性事件是APEC各经济体共同达成了一份包含54个6位税号的环境产品清单，清单上产品的关税将在2015年底前降低到5%或以下。这是世界上第一个达成的用于降低关税和贸易自由化的环境产品清单，而且是在WTO环境产品谈判十年未果的情况下达成的，因而备受关注。该环境产品清单将会对环境、经济贸易及关税产生什么影响？其本质特征是什么？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未来发展趋势如何？等等都是亟待研究的重要问题。
一、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历史回顾及2012年最新进展
        APEC是最早开展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的机构之一，具有高层关注、合作内容丰富、涉及面广，合作形式多样等特征，特别是近年来持续不断地开展了具有实质性内容和成果的活动，2012年更是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一）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历史回顾
        APEC在20世纪90年代成立之初就开始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或者说，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是APEC最早开展合作的领域之一。早在1994年APEC部长宣言中就提出并探讨了环境愿景以及APEC环境与经济统筹发展的原则框架；1995年《执行茂物宣言的大阪行动议程》中提出了对环境产品与服务15个具体领域进行市场准入；1997年APEC将环境产品与服务等9个部门列入提前自愿自由化部门（EVSL）；1998年APEC提出了一份包含153个6位税号的环境产品清单，之后作为WTO环境产品谈判的重要基础；2000-2007年，APEC成员陆续提交贸易投资自由化与便利化单边行动计划，17个经济体提交了覆盖环境服务自由化与便利化的单边行动计划；2007年开始，每年APEC领导人和部长宣言都将发展环境产品与服务、推动环境产品与服务投资贸易自由化作为促进可持续增长和应对气候变化的重要途径和措施；2008年提出《环境产品与服务工作计划框架》，并以此为基础制定具体的环境产品与服务工作计划；2009年制定APEC环境产品和服务工作计划（APEC work programme）；2011年APEC 领导人发表宣言提出“2012年，各经济体将为制定一个对实现绿色增长和可持续发展目标有直接和积极贡献的APEC环境产品清单而开展工作，决心在2015 年年底前将这些产品（环境产品）的实施税率降至5%或5%以下”的具体目标，而且专门将《环境产品和服务贸易投资》作为宣言单独附件；2012年制定了APEC54个6位税号环境产品清单，并将此清单作为领导人宣言附件。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历程如表1所示。

时间	事件
1994年	APEC部长声明中提出环境愿景。
1997年	将环境产品与服务等9个部门列入提前自愿自由化（EVSL）部门。
1998年	提出了一份包含153个6位税号的环境产品清单。
2000-2007年	APEC经济体陆续提交贸易投资自由化与便利化单边行动计划。
2008年	提出《环境产品与服务工作计划框架》，并以此为基础制定具体的环境产品与服务工作计划（APEC work programme）。
2009年	制定APEC环境产品和服务工作计划。
2011年	提出“2012年制定APEC环境产品清单，并于2015年年底前降税到5%或以下”目标，制定《环境产品和服务贸易投资》，作为领导人宣言附件。
2012年	制定APEC环境产品清单，作为领导人宣言附件。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APEC网站http://www.apec.org资料整理。
（二）2012年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进展
        2012年是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度最高，成效最显著的一年。历次贸易与投资委员会会议都将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作为重要议题讨论，不但如此，为在9月份领导人会前达成环境产品清单，7月份专门在墨西哥额外增加了一次环境产品特别会议；绝大多数经济体提交了关于环境产品清单和/或促进环境服务贸易发展的提案，关于环境产品与服务的提案多达几十个，有的成员多次提出提案；领导人宣言和部长声明中都有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的专门内容阐述，作为领导人宣言附件的APEC环境产品清单，不仅是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的重要成果，而且是2012年整个APEC工作的重要成果及亮点之一。
1.APEC领导人宣言和部长声明中关于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的内容
        2012年的领导人宣言和部长声明都将促进环境产品和服务贸易作为贸易和投资自由化、区域经济一体化重要内容，作为推动绿色增长、解决全球环境问题和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APEC领导人发表了主题为“融合谋发展，创新促繁荣”的共同宣言，提出“我们重申在推动绿色增长，以及寻求实用的、优化贸易的方式解决全球环境挑战的承诺。2012年，我们在这一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展。我们欢迎和赞赏APEC环境产品清单，这一清单的制定将会直接和积极地为实现绿色增长和可持续发展目标做出贡献（见附件C）。考虑到各经济体的经济形势同时不影响其在世界贸易组织中的地位，我们重申在2015年底前将这些环境产品的关税税率降到5%或以下的承诺。通过降低环境产品的关税，将有助于帮助企业和公民获取关键的环境技术，这些技术将会促进他们的发展，对绿色增长和贸易自由化目标做出贡献”。部长声明中专门提出“促进环境产品贸易”，指出：“我们在执行2011年领导人关于促进环境产品和服务的贸易和投资的承诺上取得了长足的进展，这是实现绿色增长和可持续发展进程的关键部分。我们致力于利用所有可用的资源，来实现2011年领导人关于制定APEC环境产品清单的指示，这一清单的制定将会直接和积极的为实现绿色增长和可持续发展目标做出贡献。考虑到各经济体的经济形势同时不影响其在世界贸易组织中的地位，我们欢迎并建议领导人支持这一清单，重申在2015年底前将清单产品的现有关税税率降到5%或以下的决心。”
2.APEC环境产品清单及分析
        领导人宣言附件C名称为APEC环境产品清单，介绍了提出环境产品清单的背景、目的，并且指出为实施环境产品清单开展能力建设的承诺，然后用列表形式列出54个6位HS税号的环境产品清单。清单分为6列：前三列分别是2002、2007、2012年海关（HS）6位税号代码；第四列是HS6位税号产品的具体描述，大致与海关税则目录表述类似；第五列是产品的用途、关税例外等的说明；第六列是产品的备注/环境效益，包括产品的环境用途及入选本清单的理由。产品按税号大小顺序排序。
        该环境产品清单[1]涉及大气污染控制、固废及危废处置、可再生能源、废水及饮用水处理、自然风险管理、环境监测及分析设备、环境友好产品等领域。其中，可再生能源、环境监测分析和评估设备以及固体废物（包括危险废物）循环处置三个领域涉及产品数量最多，共计42种，分别占到清单产品的27.8%、27.8%以及22.2%，占环境产品清单总数的约80%，具体分类如表2所示。
 
 
表2 环境产品清单分布表^[2]

项目	数目	比重	产品举例
大气污染控制	5	9.30%	气体过滤或净化机器及设备、除尘器（842139）
固废及危废处置	12	22.20%	垃圾焚烧炉（841780）
可再生能源	15	27.80%	风力发电机组（850231）、太阳能（841919）
废水及饮用水处理	5	9.30%	污泥干燥机（841939）、液体过滤或净化设备（842121）
自然风险管理	1	1.90%	测量装置（901580）
环境监测及分析设备	15	27.80%	用来计量或检查液体或气体的流量或其他变量的仪器（902610）
环境友好产品	1	1.90%	其他竹制多层已装拼的地板（441872）
合计	54	100.00%	-

资料来源：Carlos Kuriyama. The APEC List of Environmental Goods[J]. Policy Brief. 2012(5).
        该环境产品清单与之前提出的几个清单相比，有51个税号产品与WTO的408个环境产品清单重合，43个税号产品与WTO的153个环境产品清单重合，30个税号产品在OECD环境产品清单中出现过，35个税号产品在APEC EVSL清单中出现过。在5个清单中都出现过的产品共有24个。3个税号产品是此次清单中所独有的，分别是：其他竹制多层已装拼的地板（HS441872）；光学设备、仪器及器具，其他未列名（HS901380）；光学设备、仪器及器具的零件及附件，其他未列名（HS901390）。也就是说，此次达成的APEC环境产品清单中所包含的产品绝大部分可以在WTO408、WTO153、OECD以及APEC EVSL清单中找到，但也有少量新出现的产品类别。
3.各方对APEC环境产品清单的反映
        APEC环境产品清单发表后引起国际社会广泛关注。东道主俄罗斯总统普京在会后的新闻发布会上，称“本次会议的突出成果之一是就‘环境产品清单’达成重要共识”，“围绕环境产品的谈判在世界贸易组织框架下开展十余年但至今未果，而APEC率先达成共识，这从一个侧面展现出APEC机制的生命力”。在俄罗斯经济发展部部长别洛乌索夫看来，这份清单的通过不仅为环保类产品打开了市场，更重要的是体现了各方在全球经济不景气、国际关系和局势复杂多变的情况下能够摒弃分歧、求同存异、达成共识的决心和勇气，他同时认为，“所通过的环境产品清单不是绿色产品本身，而是有益于保护环境的产品”。美国国务院国际信息局（IIP）《美国参考》称，“APEC的21个成员经济体就削减环境产品的关税达成了一项具有历史意义的协定”。9月12日，美国贸易代表办公室发表声明说：“这标志着贸易谈判首次达成了一份为环境产品削减关税的清单。这项历史性成果将为实现奥巴马政府增加出口和就业机会的目标及其促进绿色增长和可持续发展的承诺做出重大贡献。”还说“所达成的这项具有开创性的协定将增强美国的势头，在WTO的谈判中大力推动降低环境产品的贸易壁垒。APEC成员经济体占全世界环境产品总出口的60%。降低环境产品的关税将带来环境方面的惠益，并提高整个亚太地区的人民的生活质量”。日本外务省评论：“自从去年在领导人会议上达成相关共识后，在WTO框架内长期未解决的难题实现了突破，制定了包含54项环境产品的清单，这是有助于推动自由化的新方法。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一进展必将在APEC框架内推动贸易自由化进程。”日本产经新闻认为“此次APEC会议的最大成就是太阳能电池板、风力发电设备和大型燃气轮机等环境相关产品的贸易自由化政策，将有利于扩大高效节能产品的贸易，培育相关产品和市场。环境相关的高科技产品的关税税率在日本已经接近零，因此伴随着贸易自由化的进程将有利于日本扩大出口。另外，新兴国家下调产品的关税会有较大的阻力。各国的技术水平和重点领域不同，调整关税的手段也会有所不同”。澳大利亚贸易部长克雷格·爱默生称：“澳在清单制定中发挥了很重要作用，澳每年出口大约12亿美元的环境产品，在亚太地区这一数字达到4300亿美元。对澳方来讲，市场是巨大的。鉴于目前贸易保护措施抬头，APEC经济体降低环境保护产品的关税是一项巨大的成就。”加拿大国际贸易和可持续发展中心（ICTSD）认为，“此次环境产品清单不具有约束性，不履行承诺也没有相关惩罚措施。相反可以在自由化进程的谈判中更加灵活和主动。降低关税不仅可以实现地区的绿色增长目标，使环境产品更便宜、更方便，也会对地区的贸易和就业机会产生积极的影响。尽管降低了关税，下一步APEC经济体可能计划采取非关税措施以及服务贸易自由化。”中国商务部部长陈德铭表示，经过长时间的磋商和谈判，本次会议通过了一份包含54项产品的APEC环境产品清单，实属不易。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因为发展阶段不同，对这个问题的理解也不完全一样。比如，发展中国家认为竹制品属于环境产品清单的一部分，而西方国家可能认为现代的涡轮发电机产品是清单的一部分。在这个过程中，中方也提出了自己的环境产品清单并得到了多数国家的肯定。此次通过的这份清单，有54%是中国提出来的，是中方比较具有竞争力的。对于清单中的产品，有些产品中方的关税已是5%或者5%以下，有些产品的关税还需进一步削减。对中方而言，在当前外贸形势比较严峻的形势下，环境产品清单将为国内企业带来新的发展机遇。同时，中国企业也应更多地开发环境产品，加快调整结构和转变发展方式，争取在低关税的情况下不断扩大国际市场占有率。
二、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的影响及本质特征
        2012年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特别是环境产品清单的达成及降税将对环境保护、贸易增长、关税降低等都产生重要影响，其特征为发达国家经济贸易利益驱动、各方利益博弈妥协等的集中反映。
（一）2012年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的影响分析
        2012年APEC领导人宣言和部长声明中关于环境产品和服务的指示或倡议、APEC环境产品清单的达成及降税、美国等经济体提交的APEC加强环境服务贸易合作的提案等内容将对亚太地区甚至全球的环境、经济贸易、关税降低和非关税壁垒削除产生重要影响。
1.对环境的影响分析
        正如领导人宣言附件C所言，APEC在寻求区域绿色增长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尽管每个经济体都有自己的环境和贸易政策，但是寻求共同的方法应对环境挑战至关重要。APEC环境产品清单的达成对区域绿色增长、节能减排等具有积极意义。首先，此次达成的APEC环境产品清单涵盖54个6位税号的环境产品，涉及大气治理、污水处理、固废处置、环境监测、可再生能源以及环境友好产品等各个方面。这些产品都是污染治理需要的产品。其次，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将为环境治理提供一种新的实用性途径，也就是说，用贸易和投资途径来便利环境技术获得，进而解决环境问题和实现绿色增长。第三，通过降低环境产品的关税，削除环境产品和服务非关税壁垒将帮助APEC企业及消费者以较低价格获得重要的环境技术，便利环境技术的扩散和推广，而这些技术将会促进他们的发展，反过来便利环境技术的使用并最终有益于环境。第四，降低环境产品关税将直接降低环境投资。据估算，APEC通过降低关税和其他壁垒，交易成本将降低5%，2006-2010年，将达到590亿美元。第五，在谈判中，剔除对生态环境有危害的产品，避免了环境风险。例如对违反全球环境公约包括《消耗臭氧层物质的蒙特利尔议定书》《控制危险废料越境转移及其处置巴塞尔公约》《关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斯德哥尔摩公约》《关于在国际贸易中对某些危险化学品和农药采用事先知情同意程序的鹿特丹公约》等贸易产品予以排除。
2.对经济贸易的影响分析
        削除环境产品和服务的关税和非关税壁垒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对经济贸易的影响，对环境产品降税而言这些效果是直接和明显的。具体而言，将会刺激经济贸易的大幅增加。
        APEC54个6位税号产品无论是在APEC范围内，还是在世界范围内的贸易都占据重要的地位，2015年关税降低后将进一步促进APEC经济体及世界范围内的贸易。从总量上看，APEC54个6位税号产品贸易量显著，2011年贸易量达到5456亿美元，是2002年的三倍多。2011年出口达到3361亿美元，进口为3113亿美元。2011年，其在APEC成员经济体内的贸易量占了世界贸易量的60%，达到2061亿美元，如图2所示。从贸易年均增长率看，APEC54个6位税号产品年均贸易增长率高于其他产品，2002年到2011年APEC环境产品清单上的产品贸易年平均增长率为15.5%，而同期其他产品的贸易年平均增长率为11.5%。2002-2011年APEC环境产品清单上的产品全球出口贸易增长率为18.1%，进口增长率为14.6%，APEC内部贸易增长率为15.8%。总而言之，APEC环境产品清单中的产品贸易总量份额较大，而且增长潜力大，因此，进一步降税后将对贸易增长产生重要影响。APEC环境产品清单产品贸易情况如图1所示。

图1 APEC环境清单产品贸易情况（2002-2011，十亿美元）

数据来源：WITS, Chinese Taipei’s Bureau of Foreign Trade.
        进一步分析APEC环境产品清单贸易流发现，所有类别产品在2002-2011年间从APEC出口到世界以及从世界进口贸易都大幅增加。可再生能源产品和固体和危险废物有更高的增长率及最大的贸易流。以可再生能源为例，最大的增长在太阳能产品。太阳能电池（HS854140）和光学设备或太阳能定日镜（HS901380）占到该目录下APEC贸易增长量的72%。对于固废危险废物和循环系统管理而言，87%的APEC贸易增长来自于放射性废物压实机（HS847989）和空气增湿器及减湿器零件（HS847990）。可再生能源、固废管理、环境监测和分析产品三大类贸易2011年约占到APEC环境产品清单贸易的90%。详见表3。

分类	出口			进口
	2002	2011	平均增长率	2002	2011	平均增长率
环境友好产品	0.2	0.4	5.70%	0.1	0.4	13.00%
大气污染控制	3.7	9.6	11.10%	5.2	12.9	10.50%
固废及危废处置	18.1	73.7	16.90%	23.2	84.7	15.50%
可再生能源	32	190.3	21.90%	37.2	143	16.10%
废水及饮用水处理	5.4	18.7	14.90%	6.1	17.6	12.40%
自然风险管理	0.7	2.5	15.60%	0.8	2.4	13.20%
环境监测及分析设备	15.2	40.9	11.70%	18.5	50.3	11.80%
APEC合计	75.2	336.1	18.10%	91.2	311.3	14.60%

资料来源：Carlos Kuriyama. The APEC List of Environmental Goods[J]. Policy Brief. 2012(5).
3.对关税和非关税壁垒的影响
        APEC环境产品2015年底前关税降低到5%或以下将大幅度降低这些产品的关税，是实现环境产品和服务贸易自由化的重要举措。
        从最惠国税率来看，2011年末APEC成员经济体对APEC环境产品清单上的产品最惠国的平均税率为2.47%，低于承诺的5%的水平。尽管多数产品的平均税率低于5%，但是仍有部分产品税率较高，几乎接近10%，仍存在降税的压力。21个APEC经济体中至少有16个经济体仍有1个税号清单产品的最惠国税率高于5%；7个经济体至少有10个税号产品最惠国税率高于5%；4个经济体仍有至少一半的产品最惠国税率高于5%；还有2个经济体其所有清单上的产品最惠国税率都高于5%。11个成员经济体的“工业或实验室电炉及烘箱零件（HS841919）”产品最惠国税率高于5%。如图2所示。

图2 APEC环境产品清单产品最惠国税率<=5%成员经济体数目

注：由于一些成员经济体未公布某些产品的最惠国从价税率，因此有些产品国家数总和不等于21。
数据来源：WTO．
        从约束税率来看，目前清单产品平均约束税率为12%，远高于承诺5%的水平，平均约束关税的税率只有很少几种产品低于5%，绝大部分需要降税。在54个6位税号环境产品中，仅有4个税号产品平均约束税率低于5%。21个经济体中，仅有2个经济体的约束税率均低于5%。相反，每种产品的约束税率高于5%的成员比例较最惠国税率高于5%的成员比例高很多。其中，仅有3个APEC经济体对太阳能热水器（HS841919）的约束税率低于5%，而色谱仪和电泳仪（HS902720）则有17个成员经济体的约束税率低于5%。在具体类别中，环境监测及分析设备这一类产品的平均约束税率（6.7%）最低，而且与平均最惠国税率（4.7%）差距最小，仅为2%，其他类别产品的平均约束税率均高于10%，是承诺税率（5%）的两倍以上。
        上述数据表明，尽管APEC成员经济体在最惠国税率方面离2015年底前实现环境产品关税降至5%及以下的目标并不遥远，但是某些特定的环境产品要实现这一目标在经济层面仍需额外的努力。APEC成员经济体在达成减税到5%及以下的承诺后，都存在进行结构性调整的可能。
4.对中国的影响
        同样，APEC环境产品和服务合作也对中国产生一定影响，主要表现在如下方面：
（1）对环境的影响
        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对中国的环境总体上有利。除了适用上述综合的对环境的影响之外，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对中国的环境影响具体体现在：一是，APEC环境产品清单的提出将为中国落实节能环保优惠政策等找到强有力依据。节能环保产业是中国的战略性新型产业，为促进战略性新型产业的发展，制定了一系列优惠政策，例如税收、补贴、政府采购等，但是由于环境产品和服务等环保产业边界不清等因素，很多环保政策很难落到实处。该清单的制定除了降税之外，也可以成为相关政策实施的基础和依据。二是，大大降低我国的环保投资。目前多数环境产品的约束税率高于10%，降低关税后，环境保护和污染治理急需的大气污染治理产品、水污染治理产品等可以低成本获得。三是，通过APEC环境产品和服务合作，不仅可以便利引进国外环境技术和设备，而且通过降低或消除环境产品和服务的关税和非关税壁垒，有助于我国环保产业“走出去”战略实施。
（2）对经济贸易的影响
        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特别是环境产品清单及降税，将大大促进中国的进出口贸易，使中国成为受影响最大的成员之一。在APEC范围内，中国是APEC环境产品清单上环境产品向世界出口最多的国家，2012年高达532亿美元；在APEC范围内，除中国香港外，美国、日本和韩国是中国出口前三的国家和地区，占到中国在APEC区域内出口量的36%。就此次降税幅度最大的文莱、智利和韩国来看，每种关税税率高于5%的产品按降至5%计算，根据2012年的数据，中国出口文莱、智利和韩国的环境产品将因税率降低而使中国环境产品生产企业在这些国家的税收支付分别减少15.7万元、131.7万元以及5747.2万元，降幅分别达到67%、17%以及24%，这将极大地降低中国环境产品生产企业的产品流通成本，提高中国企业在这些国家的市场竞争力。2012年中国在APEC范围内出口额度如表4所示。

国家/地区	出口额	国家/地区	出口额
中国香港	197.31	俄罗斯	8.85
美国	86.08	新加坡	6.31
日本	57.03	加拿大	4.01
韩国	47.52	菲律宾	2.66
墨西哥	33.00	智利	1.32
马来西亚	23.58	秘鲁	0.51
泰国	22.50	新西兰	0.35
印度尼西亚	14.90	巴布亚新几内亚	0.05
越南	14.50	文莱	0.02
澳大利亚	11.11

注：中国台北数据缺乏。
数据来源：作者根据相关资料计算（原始数据：UNcomtrade, http://comtrade.un.org/）
（3）关税影响
        目前中国对环境产品关税主要按最惠国税率和普通税率来征收，据统计，中国APEC环境产品清单上的产品最惠国税率平均为5%，而普通税率则平均高达31%，如图3所示。实现APEC环境产品降税目标，中国需要付出较大努力。

图3 APEC环境产品清单产品中国普通关税、最惠国关税以及承诺关税

        尽管针对最惠国平均关税已经为5%，但是不同产品之间的关税税率差别仍然很大，因此中国达成APEC环境产品清单之后，还存在较大的降税空间，而普通税率则降幅非常大，从平均31%的关税税率将降至平均5%，并且从普通税率来看，由于中国对APEC环境产品清单上的产品征收关税均超过了5%，因此每项产品中国均需要降税。
        具体从54个税号环境产品最惠国关税税率来看，其中最高的产品（HS841919）从价税税率达到了35%，17个税号产品的关税税率为0%，占54个税号产品的31.5%。根据UNcomtrade的数据，2012年中国在APEC范围内进口太阳能热水器（HS841919）的额度为77万元，主要进口国为美国，占该产品总进口额的85%。
（二）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的本质和特征
1.APEC环境产品和服务合作主要是美国等发达成员推动，背后是其巨大贸易利益
        降低环境产品关税，削除环境产品和服务非关税壁垒，促进产品和服务贸易自由化能够刺激产品流动，创造新的商业机会和巨大就业。美国、日本、新加坡等发达成员是环境产品和服务的重要出口商，也是少数几个贸易顺差国。如表5所示。环境产品和服务贸易化后，他们的出口将进一步扩大，将获得更大的贸易优势。尽管中国香港、新西兰、澳大利亚等发达经济体在APEC环境清单上的产品贸易处于逆差，但是由于这些经济体关税普遍较低，因此其进口不会因为降税措施而产生税收损失，相反，由于其他成员的降税，将使得这些成员经济体的环境产品生产商获得税收优惠，从而降低环境产品的流通成本，使得这些经济体的环境产品生产商获得更大的优势，扩大海外市场份额。因此，推动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本质是发达成员巨大的经济贸易利益，特别是美国的利益。
表5 APEC经济体环境清单产品世界贸易情况（2012，亿美元）

成员体	出口	进口	贸易差额	成员体	出口	进口	贸易差额
中国	843	1028	-185	墨西哥	88	88	0
澳大利亚	14	77	-62	新西兰	3	7	-4
加拿大	80	119	-39	俄罗斯	15	99	-84
中国香港	155	162	-7	新加坡	145	108	38
印度尼西亚	7	42	-34	泰国	34	84	-51
日本	476	156	320	美国	581	521	60
马来西亚	59	63	-4

注：其他未列出的成员经济体是因为UNcomtrade上缺乏数据。
数据来源：作者搜集统计（原始数据：UNcomtrade, http://comtrade.un.org/）
        根据美国环境商业国际公司的数据，美国环境产品和服务产值占全球环境产品和服务产值的40%，是最大的环境产品和服务贸易顺差国，2009年环境产品和服务出口额达405亿美元，占全球环境产品和服务贸易额的31%。另据美国商业部门报道，2008年全球环境技术市场值为7824亿美元，美国为2995亿美元，约占40%。环境产品降税无疑会对美国的环保产业、经济发展和就业起到积极作用，特别是金融危机后，美国经济亟待复苏的关键时期。为此，从开展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到领导人发表夏威夷宣言提出制定APEC环境产品清单，美国等发达成员一直是倡导者和积极推动者。APEC达成的54个6位税号产品也很大程度上反映了美国等发达成员的利益，是美国奥巴马政府增加出口和就业战略的实施和反映。从APEC54个6位税号环境产品清单贸易计算，2011年，美国有270亿美元环境产品出口到其他APEC经济体，其中12亿美元将受益于该清单关税降低。
2.APEC各经济体开展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的成本是不同的
        除了利益以外，各成员开展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的成本是非常不同的，发达成员开展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的成本很低，但发展中成员却需花费较高成本。从成员经济体对54个税号产品征收的平均最惠国关税来看，由于经济体之间关税税率差别较大，不同的经济体面临的降税压力不尽相同。通过统计分析WTO公布的2010年APEC各个经济体关税数据可以发现：发达经济体平均税率为1.67%，除韩国之外，其他成员经济体平均最惠国关税税率均低于5%，美国实现APEC领导人宣言中提出的5%降税目标几乎不需花费任何额外成本；而发展中经济体平均税率为3.07%，几乎为发达经济体的2倍，其中以文莱平均关税税率最高，超过了10%。由此可见，发展中经济体相对发达国家而言面临更大的降税压力。从单个经济体来看，中国、韩国、智利以及文莱的平均最惠国关税税率仍然高于5%的承诺水平，面临较大减税压力，各经济体平均税率详见表6。

经济体	平均税率	经济体	平均税率
中国香港	0.00%	中国台北	2.19%
新加坡	0.00%	墨西哥	2.39%
日本	0.04%	澳大利亚	2.61%
秘鲁	0.25%	印度尼西亚	2.87%
加拿大	0.44%	新西兰	2.88%
巴布亚新几内亚	0.46%	泰国	3.26%
越南	0.57%	中国	5.03%
美国	1.50%	韩国	5.41%
俄罗斯	1.79%	智利	6.00%
菲律宾	1.83%	文莱	10.44%
马来西亚	1.94%

数据来源：WTO
3.APEC开展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达成环境产品清单是各经济体博弈妥协的结果
        尽管保护环境是大家的共同愿望和目标，而且21个经济体的平均最惠国关税税率低于5%，因而所有经济体达成了发展环境产品清单并降税到5%及以下的协定。即便如此，APEC达成环境产品清单过程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最后的清单既不是各经济体所提清单的交集，也非各经济体所提清单的并集，而是各经济体博弈和妥协的结果。自2011年APEC领导人提出“2012年各经济体将为制定一个对实现绿色增长和可持续发展目标有直接和积极贡献的APEC环境产品清单而开展工作”以来，APEC各经济体纷纷提出符合他们自己利益的环境产品清单，从美国的180多个6位税号的环境产品清单到香港的25个环境产品清单不等，有的经济体如韩国先提出清单，之后又新增几次清单。尽管2012年APEC贸易与投资委员会每次高官会及相关会议都将环境产品和服务作为主要议题讨论，但第二次高官会仍然没有任何达成一致的迹象，很多成员强烈反对。为此，贸易与投资委员会决定2012年7月25-26日在墨西哥城额外增加了一次环境产品专门研讨会，讨论该议题。即使这样，直到2012年9月初领导人峰会之前的技术措施会上，印尼仍然只同意6个6位税号产品，直到贸易部长会讨论时仍然只勉强讨论25个6位税号产品。之所以印尼后来同意了54个6位税号的环境产品清单，各经济体达成了交易，主要原因是美国保证给予其“未提炼棕榈油（CPO）”贸易出口便利，减少贸易壁垒。而之前，美国环保局以印尼出口的未提炼棕榈油不符合其规定的碳排放标准为由将其列入进口黑名单。另外，作为2012年APEC东道主，俄罗斯起初对于环境产品与服务议题并不热衷，甚至是反对的，7月召开的环境部长会上没有将环境产品清单列入议题。而后因妥协交易而勉为同意。因此，可以说，APEC环境产品清单的达成不仅是发达成员和发展中成员在环境产品问题上相互博弈的结果，也是环境产品与其他相关产品贸易利益互换的结果。
三、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趋势分析与对策建议
        推动亚太区域的可持续发展，实现绿色增长目标，将是APEC重要使命和长期任务，为此，作为实现这一目标重要途径的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APEC仍需长期努力，应在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工作计划基础上继续深化和进一步推动，中国也应采取更加积极和务实的行动推动这一合作。
（一） 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趋势分析
        未来，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都将进一步深化，但仍然面临很多实际问题。
1.APEC环境产品清单可能进行“两扩”
        尽管在2012年APEC峰会上达成了环境产品清单，然而这次达成的环境产品清单并不是一个最终的或封闭的清单，随着APEC各成员经济体在环境与贸易领域博弈的深入，APEC环境产品清单存在进一步探讨和修改的可能：一是清单本身扩展，由54个6位税号扩展到更多个或者增加更多的类别。例如印尼2013年已经提出增加“棕榈油”、“橡胶”、“纸和纸浆”三类产品。二是APEC环境产品清单不仅在APEC经济体内部适用，进一步扩展到WTO各成员。当时在APEC谈判时已有涉及，美国和澳大利亚等也已经在WTO组织研讨会并介绍了APEC环境产品清单情况，不过现在还没有开始在WTO中实质性推动。
2.对现有环境产品清单2015年底前降税开展能力建设等活动
        APEC领导人宣言在提出APEC环境产品清单的同时已经承诺开展能力建设活动，而且这也是实施降税的必要条件。2013年4月第二次高官会期间，印度尼西亚和中国已经联合起草了关于开展环境产品能力建设活动的倡议。为落实2015年底前实现环境产品降税目标，估计2014年将会开展相关能力建设活动，例如开展政府官员和企业利益相关方关于可再生能源和清洁能源产品的对话。
3.环境产品的多用途问题、全生命周期评估等问题短时间内难以解决
        尽管APEC提出了环境产品清单，但是该清单如何降税，仍然存在一些争议，一个是多用途问题，一个是全生命周期评估问题。这些也是WTO谈判迟迟不能有所进展的原因。关于多用途问题，根据有关分析表明在HS6位税号代码下面的440种环境产品中有将近一半的产品具有多种用途（UNCTAD，2011）。APEC此次达成的环境产品清单上的环境产品也不例外，此次清单上列出的产品尽管都具有环境用途，但是某些产品的其他应用同样非常重要甚至更广泛。如果考虑此因素，则海关监管和实施部门如何鉴别哪些是环境用途哪些是非环境用途则也是一个难题。如果将所列6位税号下的产品都作为降税对象，由于6位税号产品范围广泛，那么很多非环境用途，甚至有可能环境污染或高耗能产品也被作为环境产品，这样是不是存在降税“搭便车”问题？是不是与保护环境的目的相悖？还有，尽管列出了清单，环境产品的标准到底是什么？对于环境友好产品（EPPs）是不是需要，或者如何进行全生命周期评价？等等问题将是需要考虑但短期内难以解决的问题。
4.除环境产品合作以外，进一步加强环境服务合作
        APEC2012年提出了环境产品清单，而且有明确的降税目标，但是对于环境服务合作仍然没有明确的内容。不过，从本质或属性上讲，环境产品与环境服务就如“共同体”，是不能分割和独立存在的，环境产品的使用离不开环境服务，环境服务的实现也需要环境产品的支撑。在APEC加强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的宣言或声明也基本都是在一起的。美国2012年初也提出了关于加强环境服务的提案。因此说，未来APEC加强环境服务也必将是重要趋势和内容。
（二）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对策建议
        根据上面的影响、特征及趋势分析，对APEC及中国如何开展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提出对策建议如下：
1.对APEC开展环境产品与服务的建议
        考虑到APEC的宗旨、角色和形势，APEC开展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的具体原则应是务实性、延续性。因此，下一步APEC开展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的重点应该是：
        第一，关于APEC环境产品清单，建议：一是，基于现有清单加强APEC经济体，特别是发展中经济体环境产品降税的能力建设。能力建设内容应是环境产品降税专题培训，包括环境产品标准设立、范围划分、海关程序等等；形式建议采用培训班或研讨会；时间建议安排在2014年，因为根据领导人宣言2015年前需要降税。二是，积极推动将该清单推广到WTO中。APEC的宗旨是推动多边贸易协定，已有环境产品等工作对WTO发挥了重要工作，下一步应积极推动将该产品清单推广到WTO中，以便发挥更大作用。三是，加强环境产品清单的政策研究，为下一步降税等目标实施提出具体依据。鼓励各经济体开展环境产品清单联合研究。四是，在已有清单基础上开展APEC多边环境标志产品认证，领导人或部长提出开展多边环境标志产品认证的倡议，共同制定环境标志产品认证标准和范围，作为落实APEC环境产品工作计划的具体行动和现有清单重要补充。
        第二，开展并加强环境产品与服务技术传播，完善并实施APEC环境技术传播行动计划。提出环境产品清单以及对这些产品进行降税只是第一步，实现APEC绿色增长及共同应对全球环境挑战的目标必须加强环境产品与服务的技术传播。领导人宣言中也提出和明确了这一点。APEC已经初步提出了APEC环境技术传播行动计划，应进一步完善并实施APEC环境技术传播行动计划，按照能力建设、供需评价、信息交流、有益于环境、企业参与等几个方面的内容请所有经济体填写相关内容及时间安排，APEC充分征求各利益相关者意见，咨询研究机构、私人部门等相关单位后统筹实施相关活动。最终可建立APEC环保产业及绿色增长示范基地和产业技术交流平台等。
        第三，加强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的信息交流，将相关活动定期化、机制化、平台化。一是，建立物质性和虚拟性两种信息交流平台：物质性交流平台包括定期组织APEC环境产品和服务展览会和博览会；虚拟性交流平台包括更新补充和完善已有的APEC环境产品和服务网站，添加APEC环境产品和服务技术市场及供需情况数据库。二是，开展最佳实践示范案例宣传和推广，开发APEC环境产品技术转让指南和最佳实践（good practice）手册。三是，建立环境产品技术转让基金。
2.对中国推动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的建议
         2014年中国将成为APEC主办方。因此，我国应采取措施积极推动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并在其中发挥更大和建设性作用。
        第一，进一步深化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引导谈判。开展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是各经济体共识，近几年取得重要成果。无论是从中国环境污染状况出发、贸易利益，还是树立国际形象各方面讲，中国都应该深化、丰富APEC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而非削弱。一是，和其他经济体一起努力，在领导人宣言和部长声明中保持有环境产品和服务的内容；二是，主动提出关于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的提案；三是，争取在环境产品与服务合作出成果、出亮点，例如制定APEC环境服务合作方案；四是，积极组织开展环境产品与服务能力建设活动，包括开展环境产品清单研讨会和培训；五是，积极组织开展环境产品与服务信息交流活动。
        第二，深入开展APEC环境产品清单降税等政策研究。按照去年领导人宣言要求，该清单产品应该在2015年底或之前降低关税到5%或5%以下，国内应如何落实？国内环境政策是否需要进一步调整？等问题需要深入研究和尽快解决。关于环境政策制定，建议对已达成的54个6位税号的环境产品清单进行深入研究，制定相关的环境标准，加强环境认证工作，研究环境产品降税与其他环境贸易政策的关系，如出口退税等。关于环保产业，深入研究环境产品清单制定对环保产业的影响，抓住机遇，深化落实“走出去”战略。
        第三，将APEC环境产品清单应用到我国相关环境政策中，例如绿色政府采购政策、环保产业政策。具体而言，可以以此APEC环境产品清单为基础编制中国相关政策实施的环境产品清单，将清单中产品列入绿色政府采购清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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